秦若初越听脸色越难看,她和樊警官道了别,踩油门回了公司。

邹凯在办公室等她。

秦若初刚进来,凯叔把笔记本转过来:“aicu的股价从昨天起就持续下跌,已经快跌停了。”

“弗娜粒用同一批货的仓单骗了银行两千多万的质押贷款,aicu前年就一直帮他们做担保,他们的货一直是寄放在我们沿城的多家仓库里……”凯叔说着捏紧拳头猛地砸了把红木桌:“这帮人临死还想拖我们下水,下作!”

秦若初还没来得及坐下:“银行没我们签发的仓储仓单不能贷款给弗娜粒,那是谁开的仓单?!”

“我已经查到了,7号仓的总负责人李东奎,他已经跑了。而且弗娜粒的总裁伏斌也已经被抓了。我们和其他十家担保公司全被银行起诉了。”邹凯紧咬着后糟牙,终于忍不住骂道:“那傻逼没长脑子吗?那仓单骗贷这么损的招儿也敢用?!”

“李东奎那孙子过年前就跑了,警察到他家和老家都没找到人,查了机场、火车站、旅馆都没有出境和住宿的记录。”

“也就是说人现在应该还缩在潍城那个犄角旮旯里。”秦若初立马走到落地窗前打电话给楚忻言的代理辩护律师——正是为aicu打赢过无数场官司的耿律师。

“……对对,请帮我把这两件事情转告给楚总。”秦若初说完后,突然顿了一下:“那个等下,再帮我捎句私人的话。让楚总在那里不要胡思乱想,我会一直陪她的。谢谢。”

“伏斌那蠢蛋脑子他妈就是缺根筋,妈的!”马康盛正坐在瑰丽酒店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抽着雪茄,“当初教他这个法子让他别他妈骗多少钱,别被银行查出来……等时机一到把aicu拖下水就行,这就没他妈一点儿屁事儿!”

骂着马康盛一时有些气不过,直接伸腿踹翻了翘脚的椅子。

“马总,马总您别气坏了身体。他不听你的,我听我听。”一个西装革履但怂得跟老鼠似的男人缩着腰站在旁边。

“过来。”马康盛对李东奎勾了勾食指,嫌恶地把怀里的女人一把推开:“田蕊,你去给老子泡壶龙井过来。”

李东奎窝在这家酒店已经一周了,过年也同家里断了联系。

“把脸靠过来。”马康盛伸手拍拍李东奎还算白嫩的脸蛋,邪笑道:“你说伏斌要是有你一半听话,至于现在还蹲在牢子里?”

李东奎心提到嗓子眼儿,哆嗦着说:“那那他……会不会把您给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