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把两人送回秦若初公寓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熄火在楼下等人。

几个月连轴转的秦若初在楚忻言回来后, 心里紧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 才觉得特别累。身体仿佛千斤重,回到家,楚忻言看见猫食盆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旁边放着毛球玩具,还有一碗干净的水——仿佛s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秦若初不停地打着哈欠, 楚忻言把她抱进了卧室。

“还要抱。”

“好。”楚忻言就坐在床边拥着怀里的人,她听过久别重逢的人总是需要大汗淋漓的来一场, 但是在她这儿, 只是单纯地感受着怀里人的呼吸和心跳就已经满足了渴望。

两人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当楚忻言以为秦若初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才惶然问:“忻言,你和我说实话,这件事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

“有人故意在针对你,而这个人你却拿她毫无办法。”

秦若初从她怀里起身,低着头,整张脸都埋在黑暗里, 表情看不分明。

楚忻言咬了咬后糟牙,握紧的手抓了又松,最后苦笑着说:“是。其实白亦舒也是猫,她是只布偶猫。我们都是猫中贵族。”

秦若初有些意外:“既然你们是同族,她为什么……”

“因为族长要让白楚两家联姻。我父母早亡,楚家门第衰落趋势更甚,我的爷爷也同族长一般逼迫我和她结婚。可我不愿。”

“是因为我吗?”秦若初静静地盯着地板上的一块昏黄的光斑出神。

“不全是。”楚忻言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似乎在狱中形成的坐姿习惯还没能摆脱。她微微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蹲在你家楼下草坪时候受的伤吧。

当时我和你解释,说我去车间被机器划伤的。其实是我回了趟家,那伤痕是爷爷打的。”

“他?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下毒手打亲孙女是吧。”楚忻言无声地笑了笑,但秦若初分明在她眼里看见了泪光。

“他根本不喜欢我,也没亲口承认过我。其实我父亲当年同我一样也拒绝了与白家的联姻。他不堪爷爷逼迫连夜从家里逃到人界和他相爱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我母亲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之久。后来被爷爷找到抓回去打了半死最后和白家小姐结了婚,这一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