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用楚忻言鲜血淋漓的手臂从后半环住自己的脖颈,就这么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

“对了。”秦若初忽然停下,头半侧,视线斜扫过脚下的血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你以为只有楚忻言违了猫族的禁令吗?”秦若初冷哼了一声:“多派人去守着白亦舒。”

“她可正在人界和她的女朋友逍遥自在呢。”

“她才是真正背叛你的人。”

“像这种欺上瞒下的人,记得下手狠点儿。”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说完后,秦若初敛起冷笑回头再次拖着沉重的步子带着人离开了晦暗的刑堂。

一路上的人们都在对她们指指点点,想看又不敢好奇的目光常常会被秦若初无神的眼睛瞪回去。

一路漫长拖沓的血迹随着脚步慢慢拉长,又渐渐变淡、变浅,最终消失。

秦若初拖着楚忻言从日光行至日暮,从有人行至无人,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她腾出一只手推开了石墙,人界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等两人一出来,石墙便自动合拢了。

沈沉坐在驾驶座已经睡熟了,听见窗外粗重的喘息声,他猛地惊醒。

“我来帮你。”

两人合力把受重伤的楚忻言放在了车后座,秦若初坐在最边上,方便楚忻言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怎么会这样。”

沈沉启动了车子,秦若初扫了眼车载电子屏上的时间:零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