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着急道:“那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好歹准备好醒酒汤或者胃药,否则长期下来,胃会喝坏的。”

楚忻言玩笑似的笑了下:“你怎么不给我准备?你准备,我就有了。”

“我……”秦若初欲言又止,“那…以后的酒局我陪你去。”

秦若初怎么也没想到以后的酒局会是现在的场面。

楚忻言再一次在她面前不要命地喝酒,她却没勇气站起来说一句“我帮你喝”,或者扶着她回去看着她吐完胃里的酒,然后替她煮一锅醒酒汤,喂她喝完。

吉光片羽间,秦若初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

楚忻言在她内心挣扎时,拿起了第二杯酒,明眼人都能看到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酒桌上的一片哄闹声里,秦若初思绪纷繁,略长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她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疼痛,因为脑海里正走马灯一样略过她和楚忻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就算分了又怎么样,那是她许下的承诺,只对楚忻言无期限生效。

秦若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推开椅子、前倾身体、按住楚忻言握住酒杯的手……这一系列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时,楚忻言正盯着她的眼睛,微提嘴角,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乃至嘲讽的笑,语气不善地说:“怎么,秦小姐是看我不行过来砸场子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秦若初当即石化在原地。

她慌张地解释:“不……不是的。”

不是,怎么可能,楚忻言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难道忘了巴黎那一夜的约定了吗?

秦若初心里的小人窝在心房里狠狠哭出声来,她表面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难过,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张恒泽对于楚忻言充满敌意的态度顿时有点儿上火,他随即站起来把秦若初的手抽了回来:“楚经理,今天我看在干爹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这种态度跟我女朋友说话,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