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浑身像长了刺一样局促地坐在皮质沙发上,明明空调的温度很低, 但她的手心已经汗涔涔的了。

楚忻言身上的清冽干爽的森木香气总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往秦若初身上贴。

这曾是秦若初最喜欢、最令她安心的香味,可现在再多闻一次都觉得倍感压迫和煎熬。

她伸手撑着沙发慢慢朝边上挪,争取离楚忻言越远越好。

“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

在嘈杂的伴奏声里,楚忻言冷淡的声音明明不高,但仍旧像电流一般击中秦若初的心。

她的心狠狠一颤。

不想,秦若初闷着头在心里回答。

她没再挪动,而是停在那里,楚忻言也没再开口。

张恒泽帮马康盛点了十几首歌,然后拥着秦若初坐回沙发上。

秦若初像得到解脱一样倒在张恒泽的怀里,张恒泽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是不是很热?”

“没,没有。”秦若初用余光瞄了一眼楚忻言,她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低头处理信件。

无论她做什么、倒在谁的怀里,楚忻言都不会在乎了。

她们真的结束了。

秦若初将头埋进了张恒泽的怀里,借助昏暗的环境和嘈杂的音乐掩饰自己的失落和难堪。

而张恒泽却无比享受这一时刻,脑子里正在勾勒某些难以启齿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