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绍走后,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楚忻言没有开口,而是闷头在处理公务。

秦若初半坐在床上更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两只手下意识交叠在一起,偏头看着窗外。

几只麻雀正站在电线杆子上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远处高架上车水马龙,像彩色连珠串一样绕在天际。

秦若初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她回过头眸光闪烁,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听起来很胆怯:“楚忻言,你还……要我吗?”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她不想知道楚忻言的回答。

大概率又会是冷嘲热讽,诸如“你都变成这副德行了,我凭什么还要你?”这种话。

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呢?

眼泪随着秦若初内心反馈给自己的答案簌簌落下,楚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抽出一张纸慢慢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

过了会楚忻言平静的声音响起:“刚送来的时候,你全身的衣服是我换的,头发是我帮你洗的,澡也是我帮你洗的。你说我不要你,谁还敢要你。”

秦若初猛地抬头看她,眼泪闸门更是罢了工,楚忻言连抽了好几张纸。

秦若初把脸躲开,伸出青紫的双臂:“抱。”

“我抱。”楚忻言坐在床边:“坐过来点儿。”

秦若初再次拥有了这个久违的怀抱,楚忻言拿纸给她擦不停:“这些天,难为你了。”

“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康盛的房间里吗?”

楚忻言抱紧她:“我都知道了,田蕊全部和警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