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顾景尧的运气不好,碰上了上辈子专门靠着街头卖艺赚点小钱的半吊子的裴娇。
她上辈子虽然美名其曰是修真者,却因为资质缘故只能学习一些糊弄人的把戏。
譬如什么胸口碎大石,赤手进油锅之类的卖艺项目,她可都是炉火纯青,练过不知多少次了。
更别说假意喝脏水,实则偷偷倒入袖中,随后展示给看官们空空如也的杯底这等小把戏,那更是信手拈来。
这种华而不实的神棍小把戏,那条街上,裴娇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况且她现在能将仙术和小把戏结合起来形成障眼法,别说此时此刻毫无灵力相当于凡人的顾景尧,便是来个修为高深的修者,都能自然能轻而易举地骗过。
铜镜乐不可支道,“看来魔头还是涉世未深,对这种江湖骗术一无所知。”
裴娇将贴在她额间的符纸揭下,面露忌惮之色,“他已经很阴险了,我留了心眼,并未在房中留下什么刀剑伤人利器,没想到短短一个午时,他居然利用桌上的纸张便制作出了这个符纸。”
真是防不胜防。
裴娇盯着那张符纸,有些苦恼:“你可知这是何种术法?为何他现在明明没有灵力也可施法?”
铜镜道,“此乃魔域的邪术,名为血誓。无需任何灵力便可结成契约。”
“那被茶中确实无毒,只是掺了他的一滴心头血,你若是方才饮下他的心头血,配上那张符纸,便能够形成血誓。”
“自此以后,你便是血誓中为奴的一方,若是亲手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便会受到血誓的反噬,并且不止如此,你便因为血誓的缘故会对他的血产生依赖渴望,三月之内不饮他自愿施舍的血,便会枯竭而死。如此这般,就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控制,成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