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嗓子干得难受,他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开放式厨房,语气倦懒的问,“找我什么事?”
“就是昨天你借我的运动服……”夕柚还没说完,又听到白嘉洛骂了声,“我操!”
被突然打断的夕柚接下来不知说什么,电话那头白嘉洛的声音哑得像是昨晚干嚎了一通宵的ktv,她心想这个时间打电话可能不太合适,“要不待会我再打,你先……”
“喂,别挂。”
又是突然打断她的话,夕柚拿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了,而电话那头疑似有玻璃瓶在木板滚动的声音,也不知道白嘉洛在干什么。
韩越这个蠢货……!
差点被一只横在地上的手给绊倒,还好他稳住重心,要不然摔个狗吃屎。
看地上狼藉的一片啤酒瓶,白嘉洛无语地捏了捏眉心,他抬脚踹开‘地板躺尸’的韩越,又把一只啤酒瓶安稳搁在茶几下方。
“再来一局……哥还没挂……”韩越闭着眼,手里抱着的啤酒瓶慢悠悠的滚去了沙发边沿。
白嘉洛准备踹下去的脚停在空中,又收了回来。
昨晚喝高,今日死睡,青春需要酒精麻痹,少年们不知愁。这是他那边的情况,这边还在公交车上的夕柚完全不知道,她干等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问,“你家出什么事了?”
“养了几头猪,妈的,老子的水呢?”白嘉洛翻冰箱不见苏打水,翻橱柜也不见,跨步从韩越身上越过去,走到床边呼叫酒店服务员,“1207房,要冰的苏打水。”
“你在酒店么?”听到房门号,夕柚吃惊地问出口,想到那天白嘉洛身上t恤的酒店logo,她更加好奇了,“你经常睡酒店?”
“嗯……”白嘉洛正懒散地倒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手指撇开一丝缝隙的窗帘,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北城安宁街,忙碌的人们在对面写字楼里努力工作,而衣食无忧的少爷们,一晚上就挥霍了普通人三个月的工资。
这现实世界的巨大差距,国际部的少爷们却无感知,而这边普通班的女生,再次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国际部的他,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忽然不知说什么,电话这边白嘉洛在困意消退的同时,想到刚刚他说的话有些歧义,又继续解释,“不喜欢家里,住酒店省事,我经常一个人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