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蓁蓁那也从未听到过白嘉洛谈了女朋友的消息。
“yozi,你好了没?你今天洗澡怎么洗这么久啊啊啊?”洗漱间外,队友等不及的提醒她时间不早了,而站在花洒下被水浇得脑子冒热气的夕柚,脑海里都是今天与白嘉洛重逢的全部细节。
他说话的口吻,看她的眼神,就连不经意间看到男人衬衫上的纽扣,她都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白嘉洛。
自白嘉洛飞去瑞士忙工作的事情,两人有好几天都没有联系,夕柚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个人,对方不来找她,她绝不会打扰。
高中时都是白嘉洛去教室找她,等她一块放学,她唯一一次的主动,就是那天找他还运动服。
这个月新歌就要发表了,夕柚和队里成员们几乎泡在了练习室和录音棚里,每日每夜的练习,以至于听到任何一个音符节拍,她的身体骨骼和肌肉组织都会条件反射的做出相应动作。
就像一台名为‘yozi’的机器人,让身体反应如同程序反应,即使出现‘宕机’现象——累到瘫倒,筋疲力尽,第二天醒来,她和队友们又像机器运作。
唯一能让她觉得自己是鲜活的瞬间,是接到他电话的瞬间。
夕柚后来才知道,他不喜欢打字聊微信,有事就直接打电话。
“在忙吗?”白嘉洛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吵杂,似乎是人群流动的地方,接着他又报备行程似的解释,“我刚到曼谷机场,我记得行程上,你们最近要发新歌?”
“嗯,我在练习新歌,待会要录音了。”夕柚头上戴着stsy的鸭舌帽,邋遢了好几天,帽子是她没洗头没化妆时的必备道具,她提了下帽檐,看墙上时钟说,“我还有十分钟。”
“你们新歌v在巴厘岛拍摄,到了记得给我发个定位。”白嘉洛已经很简单地表明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夕柚沉默了一下,问,“你要来巴厘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