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路时川自然地起身,手才挨着盘子,温老太却出声阻止,并打发了温子杰去收拾。
见老太太似乎是有话要对路时川说,温暖便也端了几个空碗一道去了厨房。
两人收拾妥当还没走到客厅,便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温家祖上造了孽,从我母亲到我闺女都是被人负了的,老婆子相信你,所以愿意把我外女儿交给你,但倘若哪天你敢欺负她,就算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不要,我也定要叫你脱一层皮!”
那声音听起来苍老,但一字一句间透露的威严却不容忽视。
温暖也没等着听路时川会如何回答,拉了温子杰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院子。
整个平县都笼罩在深沉的夜空下,被远处几束烟花点缀着,愈发显得宁静。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平静又心安。
*
温暖怕冷,虽然醒得早却实在没那个勇气出被窝。
直到隐约听见温子杰在外头高喊,“姐,快起床,昨晚下大雪啦!”
她怔了怔,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一鼓作气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停了。
房子后头是大片的麦田,此刻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入眼白茫茫一片,只偶尔露出一点绿,洁净又壮观。
将窗户稍稍拉开一条缝,刺骨的凉意扑面而来,寻着毛孔便毫不客气地往身体里钻。
温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几步跳上床捂着被子哆哆嗦嗦地缓冲了会儿,才又穿了衣服去洗漱。
路过路时川的房间,她偏头往里看了看,毫无意外那人似乎早就起了床,被子叠放整齐,连床单都收拾的不见丝毫压痕。
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