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很不高兴地蹙着眉, 努力往后仰着脑袋抬眸看去,那人仍闭着眼,但嘴角却多了一抹得意又痞气的笑。
懵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在路时川胸口捶了下, 温暖瞪着他嗔道:“讨厌, 你吓我一跳!你知道是我呀?”
路时川笑着“嗯”了一声, 终于睁开眼睛,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底一片清明, 哪里有半分刚睡醒的样子。
亲昵地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 他柔柔地笑了笑,反手指了指办公桌方向,“看到那边的窗户没有?如果换成是别人,妄图侵犯我神圣的躯体, 刚才就已经从那里自由落体了。”
这话听着不着边际却很受用, 温暖“咯咯咯”地笑了一阵, 往他怀里拱了拱,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木质香,心满意足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路时川挑了挑眉, “有人偷偷开我的门, 我还能不醒?”
说完, 他把埋在自己胸前的姑娘扒拉出来,握住肩膀往上挪了挪,之后便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像欣赏某件独一无二的艺术珍品那般认真。
从带笑的眉眼一点一点往下滑到细长的天鹅颈,最后定格在她性感的锁骨上方。
温暖怕冷,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
虽然已是春季,但霖城这两天还是有些冷的, 她却穿着一件黑色低领的针织打底衫,露出的那一片皮肤被衬的愈加白皙滑腻。
锁骨窝半明半暗,透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魅、惑。
路时川眸色不由得又沉了几分,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挪开视线,却意外对上了一双躲闪的眸子。
“咳,我进来的时候……顺手把你的门反锁了。”说完她更觉不好意思,四下乱瞄一通才又红着脸去看他。
路时川怔了很长一会儿,浓浓的笑意逐渐在眼底绽放,吊着一侧眉梢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许久伸出手指略显轻佻地抚上她的眼角,沿着脸颊柔顺的线条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下巴处,稍稍施力往上勾了勾,倾身靠近,却又在离她寸许的地方停下,直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让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瞧见自己眼底此刻涌动的某种几乎不可遏制的情绪。
有些粗粝的拇指指腹轻碾过她诱人的红唇,故意放缓了声音道:“你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对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