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们想要自己做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付敬禹的手竟然顺着他的领口摸了进去……
楚子晨一个激灵,被摸过的地方像被虫子咬了似的又烫又麻。
早知道就不该来的,这个圈子人人都这么变态,他宁愿再也不演戏了。
可是现在拒绝的话,会不会挨打?他怕疼,他不想挨打。
如果喊叫的话,外面的人会听到吗?会有人来帮忙吗?……这种声色场所,想必不会吧。
四肢百骸都被密密麻麻的绝望吞噬,他忽然灵光一现,下意识地向严轲看去。
金色的镭射灯加深了严轲的五官,可神情却依旧淡漠得虚无缥缈,似乎诉说着无聊,只希望眼下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是的,这个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也许他会乐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视线向下看去,男人翘着一只脚,顺滑的西装裤管微微上滑,露出一截被黑袜包裹的脚踝,就在楚子晨触手可及的地方。
于是,他强忍着要冲破胸膛的羞耻感,在没人看到的死角哆嗦着伸出手,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西装裤脚。
第2章 -旧爱
就算楚子晨已经失忆,他仍然敢打包票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做过的最羞耻的事,没有之一。
他猜此时的自己一定就像只柔弱的流浪猫,眨巴着水汪汪的圆眼睛在路人脚边婉转乞怜。
下一秒,他清楚地看到严轲的喉结动了动。但就在他以为要得到帮助的时候,严轲却默不作声地把视线挪开,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表情。
只见男人整理了下衣摆,猛地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出去接个电话。”
砰地一声,严轲关门离去,也把他重新关回了令人窒息的绝望里。
……
楚子晨的身上忽冷忽热,如同求生和冻结的本能在体内疯狂拉扯。
尽管知道逃脱无望,片刻后,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
这时不知是谁不耐烦了,踢了他后背一脚。他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脸撞上了付敬禹的膝盖,下一秒,后脑勺的头发就被付敬禹牢牢抓在了手里。
付敬禹五官扭曲,不再掩饰欲念的丑恶:“小贱货,你装高贵给谁看?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就用肥厚的手掌抓着楚子晨的头,往自己的下身按去。
楚子晨几欲作呕,周身颤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付老板、付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
他顾不上头皮火辣辣地疼,疯了一般地挣扎,脸上立即就挨了几个清脆的耳光,耳朵嗡嗡作响。
尽管如此,他还是紧紧咬着嘴唇,拼命甩动着脑袋。周围响起一片下流的嗤笑,声音冰冷刺骨,像利刃一样切割着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门锁发出一声“咔嗒”,他的心登时从地狱般的恐惧中猛地跌回人世间: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付敬禹惊得松了手,楚子晨立即拼命推开对方,趴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
突然闯入的人也不关门,就那样大喇喇地立在门口,气定神闲道:
“对了,付老板。关于楚辰先生合约的事,就在刚刚,我们和贵公司的几位股东提前完成了接洽。也就是说,楚辰先生的经纪约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
这个声音是……严轲?!
楚子晨还没来得及咀嚼其中的意思,付敬禹已经勃然大怒:“什么?!我没同意!”
严轲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是那么得体,看上去既充满尊敬,又毫不惧怕:“您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在圈内的影响力也毋庸置疑。我之所以想要积极推进这件事,恰恰也是希望您和楚辰先生造成的不睦不会被其他股东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