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太俗,但最后一句的吸引力却偌大。
——我们曾被撕裂、或又粉碎,形态残缺,但断口的钥匙也会有匹配的门锁。我打开他,他吞没我。
命中注定,多好的词。
吃完饭是八点,灯光骤然暗下来,正式到喝夜酒的时间。
裴雁来和阴影极度契合,在暗处他不再做君子,头顶一盏昏红的小灯亮起又熄灭,像点燃的野火,他的五官随光明灭,俊美到危险。
我明明没喝酒,却色玉熏心,觉得自己快醉了。
恰逢老歪请的驻唱歌手今天因故迟到,我头脑一热,临危受命接过话筒。
“送你的回礼。”起身时,我对裴雁来这样说。
键盘手敲了个调,我坐在高脚凳上,比了个OK的手势。台下喧闹,稀稀落落吹起口哨,乐声响起,我只看得见一个人。
……
“愿可做你,”
“脚下那堆烂泥。”
裴雁来,向你献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我的姿态不够美丽,不够柔软。
甚至饥饿如闻见锈味的水蛭,难缠如嗜阴贪潮的苔藓,唯有独占欲磅礴又旺盛。
“来守护你,”
“我未理身上那污秽。”
但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