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瞬间,魏雪呈想,宿清应该不会怪他不打招呼就进来——想知道哥在做什么,宿清的所有事他全都想知道。
他打开门,和洗手台前的宿清在镜中撞了个对眼。
宿清脱了上衣,魏雪呈被镜子里的一抹红色吸引了注意力,他向下看,看到宿清腹上出着血的伤口。
洗手台上摆着医用酒精和毛巾,还有一包抽得乱糟糟的抽纸。
看见魏雪呈进来,宿清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叫:“宝宝……”
魏雪呈没想过会是这幅场景,他被顺着皮肤向下淌的血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傻在原地。
还是宿清又出声了,宿清说:“……宝宝,看到就去帮我拿下碘伏吧,酒精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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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朗读并背诵三遍: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再背三遍: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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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呈被他喊回了神,匆忙跑出去翻碘伏,等他拿着过来的时候宿清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还是晶亮亮的,不知道是不是渗液。
他看着宿清用碘伏给自己消毒,无措地站在原地,片刻后又默默去给他收拾台上带血的纸巾。
魏雪呈讷讷地喊:“哥……”
宿清好似对怎么对待自己的伤口轻车熟路,很快便处理好了一切,仿佛刚才他触碰伤处时抽气的那几声是魏雪呈的幻觉。
提心吊胆等宿清弄完,魏雪呈才又出声:“怎么了啊?”
“裂了。”宿清言简意赅,“没事了,弄一下就好了。”
魏雪呈有点不放心,小声问了句“真的?”,蹲下去看宿清。
靠近了看更能看见狰狞的伤口,里面有不规则的红色东西,像肉,魏雪呈不敢摸,就连手指尖碰到离伤处半截开外的地方,也担心会导致它细菌感染。
周围还有淡黄色的液体,或许是碘伏。魏雪呈鼻尖嗅到一丝酒精的味道,他不敢想酒精渗进伤口里面去是什么感觉——想一下就觉得后腰发麻。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你是不是疯了啊?用酒精干什么……”
他理解不了,又没有恋痛癖,用酒精消毒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谁知宿清默了默,才低声回他:“……碘伏会有颜色,我不想你知道。”
魏雪呈觉得宿清这个理由实在是很蠢,一下子被整得无话可说,他绞尽脑汁搜刮了一些比较文明的语言,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宿清说——
“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啊。”宿清居高临下地摸摸魏雪呈的脑袋,把他散落的头发撩到手指上摩挲,“我不想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