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尽的眼泪掉进了纪戎深陷的眼窝。
自那天起,孟晏又开始注意形象,也更加积极地去抽腺液。
暑假到了,他每天坚持给纪戎擦洗,困的时候就缩在纪戎的病chuáng边歇息,嘴里含糊不清地和纪戎说话。
“哥哥,听萧警官说,薛景已经死了,因为bào力抗捕,被他亲手击毙了。”
“他叫我一定转告给你,要你谢谢他。”孟晏尽责地向纪戎转达着被jiāo代了几遍的话。
萧远岱的原话自然没有这么委婉。
“哥哥,我私底下还是和纪苗苗说了,我说他自私,说他不该认为你的付出理所当然。他向我道歉,态度挺好的,都哭了。”
“可我还是拜托他不要总是过来。”
孟晏沉默片刻,给自己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想一个人霸占哥哥的称呼吧。”
“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好啊。”他习惯性发问。
空旷的病房里依旧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