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已经醒了。”
即墨辰将我压在身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有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他的硬物抵在我小腹上。
“陛下还不起床吗?早朝的钟声早就响过了,晴雯姑姑怕是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吧。虽只是初冬,但也是寒风刺骨的,陛下应懂得怜香惜玉才是。”
“朕只想怜惜你。”
我没想到即墨辰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楞在那里。他的手停在我的腰带上。我连忙急急的说:
“陛下不想《宸国史》上有勤政英明的晟睿帝曾两次为一名男宠而延误早朝的记载吧?”
即墨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他的眸子黯淡下来。他从我身上坐起来,冷冷地朝外面说:
“全都进来!”
晴雯这才带着宫女鱼贯而入。
即墨辰站起来,恢复他一贯的骄傲和冷漠,与刚才那个在我怀里磨蹭的人判若两人。昨夜一直没怎么睡,我拉过被子,决定继续补眠。
朦胧中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冰凉的指腹滑过我的眉眼,鼻翼,嘴角……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冰凉的触感引得我的身体一阵轻颤,像极了子言落水的那个晚上。
“是你吗?” 我轻轻地呢喃, “子言。”
那只手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收了回去。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饿醒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背光里我看到一个完美的轮廓,翻了个身,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还不起来。”
头顶响起即墨辰清冷的声音。我装作没听到继续睡。
“起来吧,用过午膳后,朕带你出宫。”
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妥协。岀宫!!!我一下子从被子里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朕给你一天的自由。”
我以为即墨辰微服出宫虽不至前呼后拥,但起码也得带几个侍卫保护部是,可他只是换了身便服,就和我朝南门走去。
南门?昨日我就是从南门出去的,今日会不会被认出,还有难道我们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正在我寻思之时,即墨辰突然搂住我的腰平地跃起,只感到身体失重一阵头晕目眩,我已经身在宫墙之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走吧。”
“哦。”
我愣愣地跟了上去。
宸宫本就地处皇城的中心,过了一条街便是繁华的闹市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而有华丽的马车和装饰精美的轿子路过。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有林立的酒楼、布庄和珠宝斋等。熙攘的人群中常夹杂着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宸国本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的京都自是十分繁华。
我有一种常在窒息黑暗的屋子里呆着突然呼吸道氧气的感觉。我像一条涸辙之鲋回到水中一样欢快地在人群中穿行,东看看,西瞅瞅的,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即墨辰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气氛不对:我每路过一处,那里喧闹的人群立马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停滞在那里,等我走过人群在恢复过来,然后下面的人接着被点穴。
我回头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我从腰里摸出几个铜板,在地摊上买了一块那种女人用的红色丝巾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