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荡荡嘛,大侠更应该坦荡荡!
我安慰自己。
只是……宫尧之,你眼睛到底在看哪里?你到底要看多久?
我正又要怒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把衣服穿上。”
……搞什么鬼?不是才让我脱光吗?
“穿上。”他背对着我说到。
我只好将衣服裤子穿上,心里直骂这家伙吃饱了撑着。
“穿好了没有?”他问到。
我披上了衣服,“穿好了。”
他转过头,看了我片刻,突然从牛皮上拿下三颗针。他这次下手很快,估计是刚才脱光了认准了穴位,掏出金针,飞快地在我腿上、肩上、后颈扎了三针,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收拾东西径直出了门。
门嘭地一声关上。
看来走得很急。
话说……他在我腿上、肩上、后颈扎针,为什么要我脱光光让他看?
我总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但是又找不出证据,特别郁闷。
第十一章
在呆在神医谷里足足躺了三天,躺得我浑身不对劲儿。幸好有江子游,端茶倒水送饭什么的都是他在照顾,白日的时候还会背着我出门晒晒太阳,免得我发霉。
宫尧之这三日每天只来一次,每次来施完针后就走,过了片刻就会有他的弟子宫粟端着药过来。
宫粟长相清秀文雅,风度翩翩,跟宫尧之一样穿着青衫,好像神医谷的传统就是这样,青衫青巾,脚踩皂靴,腰系褐带,间或在腰部挂着药囊,或者挂着一支竹笛玉箫。
在外人看来,他们一派世外高人、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宫粟腰上挂着一只玉箫,通身碧玉通透、晶莹圆润,我记得宫尧之曾经也有这么一只玉箫,那时候他常常在山林溪边吹箫,青衫青巾,箫声阵阵,恍若天人。
可是这几天,我却发现,他腰上没有这么一只玉箫了。想来是做了神医谷的谷主,事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些闲情雅趣了。
药液苦涩难喝,但是为了早一日能下地行走,我强逼自己灌下那药,可是这三日,药液却一日赛一日的苦,好像知道我快好了,特地整我似的。
这一日,宫粟送来了一张轮椅,说是宫尧之托人特地做的。这部轮椅造型精巧,只要使用内力,就可以在房屋间来去自如。
我除了腿脚还僵硬之外,其他也好得七七八八。
有了这部轮椅,我就不再受困于这间屋子和前面的院子,也不再吃喝拉撒都要靠江子游来照顾。虽然我觉得他照顾我是应该的。
我在房间里试了试轮椅,欣喜异常。
“宫尧之呢?这几日都没怎么看到他。”我停下轮椅,问到。
宫粟笑到:“谷主最近正在拼命研制丹药,天天睡不到一个时辰。”
“研制丹药?”我愣了愣。虽然我很想知道他在研制什么东西,但是我也知道这是神医谷的内务,我这个外人不便多问。所以就打住了话题,转了个方向,“我想去谷中走走行吗?”
“当然可以。”宫粟笑到,“谷主吩咐,百里公子是神医谷贵客,自然可以在谷中来去自如。”
这人够意思。居然也不追究前事,还为我疗伤,现在还这么宽待我,饶是我脸皮够厚,也有点儿不自在起来。
宫尧之,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我滑着轮椅,出了房门。刚好看到江子游兴冲冲地走过来,看到我居然坐在轮椅上,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