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学无术还要恬不知耻…」端著茶盏的南宫绝冷然道。
立秋听得一头雾水:「我当然不会学『巫术』,自然更不会用牙齿去『舔笔』…」
南宫绝一听,一口将刚喝进口里的香茶全喷了出来,笑得泪水直冒,数十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
「你这个笨蛋…」被立秋这麽一搅,左临风连字也再写不下去,甚麽少清诀、太清诀,更是尽数来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抛到九霄云外。笑得前仰後合的丫鬟们忙上前替主子收拾善後,刚到水阁的方涛看著众人忍俊不禁的古怪神情,便向南宫绝问:「发生了甚麽事?」
「我差点被蛋哽死…」
「蛋?」
南宫绝点头:「是蛋,是好大的一只笨蛋…」
方涛在众丫鬟的娇笑声中,瞥见神色尴尬的左临风和一脸茫然的立秋便已猜到几分,笑著一拍南宫绝的肩膀,道:「这不是很好麽?你自己说说,三绝庄多少年没这般高兴过了?这小子逗得你笑,可比甚麽都难得…」
「我才不想被这小子的蠢话呛死!风儿,拿那篇滕王阁序来给我看。」
「爹,看看有那里不好?」左临风忙将所书呈上。
「有三几处间隔差了些,笔气还是有些断续,不够连贯,但你头一回习练霜华太清诀,已算难为你了。」
「你还要他用玄金笔来写,何止难为,简直是为难他!你对风儿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方涛笑道。
「写字当然要用笔了,有甚麽不妥了?」立秋奇道。
「嘿!你可以用那支笔写上十个字,你要我赏你甚麽都可以。」南宫绝道。
「那我输定了,因为不管用甚麽笔我也写不出一个字…咦!古怪!」立秋说话间已抓住案上的笔杆,但竟然拿不起来!这杆笔看起来不算极大,但却重得出奇,立秋再用力一提,才能将笔提起。
「我的娘!这是甚麽鸟笔!比家里舂米的石杵还重!」立秋大叫。
「这是海底寒铁乌金合铸的玄金笔,比寻常铁料沉重十倍,这杆笔重逾二十斤,常人只怕字未写成,腕骨先被压碎。」方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