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闭着眼,却被唐玉树的这一连串动作搞得愧疚万分。
——且让他好生睡着便是……作何要把他踹醒呢。
接着因覆上被子而温暖起来的肩头又有几分凉意,似是被掀开了一般,接着是一个轻轻的触感。那触感让林瑯一阵酥麻,拙劣的装睡迅速被唤醒,睁了眼睛,视线便撞上唐玉树覆在自己肩头的吻。
林瑯:“……”
唐玉树:“……”
林瑯:“噗嗤!”
唐玉树:“没瞟得起就……就撞上了……”
林瑯:“不是……”
唐玉树:“……”
林瑯:“你是故意的!”
唐玉树脸涨得通红,几乎是跳起来,披了衣服跌跌撞撞跟逃一样跑出了厢房。
林瑯把脸埋在被子里,半晌憋得难受才把被子放下。就像是,怕嘴角止不住扬起的弧度被谁看去了笑话一般。
——不解风情的蒙昧少年,也有别样的风趣。
虽然昨天放话说了今天不接待客人,但馆子上下没人听从林瑯的差遣。
陈逆已然起了个大早将食材采买好了,顺儿把正堂和院子里的桌椅又胡乱地抹了一遍,此刻正在飞扬跋扈地扫着院子。
所以暂时也无事可做,林瑯出了西厢房来,冬日末已然转暖的天光着落在脸颊上,微阖起眼还是有金光穿过眼睫,映出大片温柔惬意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