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升道:“怎么办,我没有生辰贺礼的。”
姜冬沉笑得很乖,抱住年却升道:“你就是了。”想了想又道,“等你十八岁,我一定要把你得名字写到我家族谱上。”
年却升笑着,温柔地轻声道:“哥哥,你变了不少呢。”
姜冬沉仰起脸:“我怎么变了。”
“以前情话说不过三句就脸红,一撩你就中招,现在是长进多了。”年却升笑笑,唤道,“小甜心。”
姜冬沉笑了:“什么玩意儿。”但也还是红着脸,不过是因为微醺。轻轻应了一声,头埋进他颈窝里,惬意地合上眼睛。
但是年却升不说,并不代表他心中就没有不安。
只是夜晚,他静静看着怀里的人,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颤,脸庞的温柔轮廓似是被澄澈明净的水洗过。也许是因为陪他陪的久了,也许是因为做过那种事后也没必要再羞赧。姜冬沉逐渐变得很乖也很甜,不用年却升主动去搂他,自己就在睡梦中把年却升抱的很紧,然后顾自睡得安然。
年却升绕着姜冬沉垂在耳边的发,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吻,心中只怕,会让他成为下一个俦侣。
胡思乱想之后,最终还是不忍心地回手拥紧他,然后听着近在耳边的呼吸和心跳,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地,浅浅睡去。
有些人事啊,就如同负下了一个巨大的债,从出生起就是注定好了的。挣不脱,逃不过。
正如年却升与年家,他这颗棋子,总归还是要落到棋盘里去的。
又到了一月的三五,圆满的明月挂上枝头,继而生于云中,不见了一方清晖,只留得满盘阴影。
月黑风高,夜半。
在梦中年却升先是听见了一阵嘈杂,有脚步散乱的轻震,有低声议论的喧哗。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绕过绵绵的山路,只似是越来越近。年却升猝然坐起身来,凝神片刻,猛地唤向姜冬沉道:“哥哥!”
姜冬沉闻声,方一醒神,便听到了远处那阵不似平常的嘈杂。姜冬沉也坐起身,微一皱眉道:“是什么声音?”
年却升从姜冬沉腿上迈过去,走下床披了件外袍,略作思索,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