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很好。
不一定非要告诉他,他们如今正客居的温家,内部之人个个都与年却升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
过了约有三四日,两人与主人家的人们逐渐熟络起来。南方小城有着它特有的潮湿和泥泞,一场小雨过后,四处是芬芳的泥土气息。温家时常有来访的商人,这日,有人牵来了一匹红鬃骏马。
这商队是从西北疆域而来,带着当地特有的奇珍异宝,来到温家交换南方细致的绫罗绸缎。
那一匹红鬃骏马算作赠礼,商队留下参过午宴以后,又马不停蹄地带上商货离开了。
温家并不缺马,况且那商队带来的西域红鬃性子很烈,见了谁朝谁打响鼻尥蹶子。温融是很擅长驯马的,然而驯了许多天,那红鬃骏马仍是一如既往地刚烈,倔地简直像宁死不从妓的坚贞清洁少女。它不许任何人上马,甚至将温家一个男子翻身甩了下来,摔断了他的右臂。
于是温融就把它关在马厩里,不再驯练了。
年却升和姜冬沉听温随讲这事,温随抱怨道:“马自是好马,那红鬃如同水洗过似的,好看的很。只是性子又烈,进食又多,只能将它和其他马分开,不然还要为了抢食打架。”
仙家名门按理说都有许多弟子学习骑艺,年却升不用说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所以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姜冬沉笑道:“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这固然是好马,只看它能否遇见伯乐了。”
年却升有些好奇:“我能不能去看看它?”
姜冬沉笑道:“你看是可以,但可别也摔断手臂回来,我不给你医。”
年却升笑着应了,随着温随一同行去马厩,姜冬沉还是偏好文史,不喜骑射,于是留在屋中独自温书。
过了一个多时辰,年却升还未回来。
姜冬沉突然有点担心他的手臂了。
于是便放下书出门找他。向东行了几步路,便看见年却升骑着那匹红鬃骏马,笑得明眸皓齿地迎面而来。
姜冬沉稍稍一愣,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