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清沉下声,默然道:“你这是何必。”
白宿仍是轻声:“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于我而言,你是何等重要。
年却清却心想,若你这些年因为我的冷漠而早些放弃我,任我在人间自生自灭,今日不问是你还是白家,都不会落在如此地步。
可他偏还要去安慰年却清:“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年却清不置可否,心中却暗暗地说服自己,先这么活着吧。
可是如今,见白宿又一次为自己不知所踪,年却清忽然想自己不能再苟活了,若白宿再受尉迟家什么迫害,他非要和尉迟家的人同归于尽了才是,要让尉迟家的人都来亲眼看着他死了,而且他死了白月光也没有因他而显形半分,他们才肯死心,不再去白家挑衅滋事。
年却清便把剑佩在身上,轻念法诀,传送去白宿身边。
可入眼不是富丽堂皇的尉迟家府,而是一个漆黑阴冷的石洞,角落的一块巨石之上,坐着一道雪白的身影。
那人看清来人,惊讶的问了一句:“却清?”
年却清仍是面色冷漠,望了四下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宿这次却没有因为年却清的冷漠而黯然失色,反而他抬手道:“过来坐。”
年却清微一犹豫,缓慢挪开脚步,走到白宿身边坐下了。
然后他还是疏离地重复之前的问题:“这是北河的天然结界吧,你怎么在这儿。”
白宿靠着石壁,答非所问道:“却清,我想通了。”
年却清道:“你想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