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枝铁箭,他恨恨道:“你们均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绝不该杀害这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这样行事,天理不容!”
已经死了的娃儿自然是听不见的,但这话却是为他所说。
稍倾,黄芩转身出门,寻了庄里管事之人守在门前,并在大门上粘贴了临时封条,防人进入,才向府衙快步而去。
不久,他领着一干捕快,以及两个仵作,一行人又来到了林家。
众人揭下封条,进到门里,各伺其职起来。
后院里,邓大庆咬牙切齿道:“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连个吃奶的娃娃都不放过?!”
殷扬叹息一声,继而又道:“这小娃娃尚不会说话,又识不得人模样,那些贼子何苦害他性命?”
黄芩眼角微跳了跳,缓缓道:“因为,他们都是胆小鬼。”
殷扬瞧着黄芩,不解道:“胆小鬼?”
照他看来,敢作奸犯科、杀人掠物的都是胆大枉为、罪大恶极之徒,却如何被总捕头称作‘胆小鬼’?
黄芩一边注视着一个仵作正移开纸伞,轻轻抱起那具小小的尸体,一边道:“杀人的时候,也是胆小鬼最怕的时候,怕人追查,怕人报仇。”
他一字一顿道:“我最恨的,便是这种手拿刀剑的胆小鬼!这桩案子,定要个交代!”
邓大庆“嘿”了声,道:“不错!若不是胆小鼠辈,又何必去害个柔弱的奶娃!”
殷扬道:“看样子,凶嫌该有三人。”
邓大庆道:“一人使刀,一人使弓箭,杀害林氏那人使的什么兵器,我倒没能瞧出来。”
黄芩道:“应该是流星锤、狼牙锤之类的软兵器。”
这时,周正已从院外步入,拱手道:“总捕头,我查验过了,林家已被洗劫一空,想是一桩灭门掠财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