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微愣了一瞬,道:“你什么意思?”
黄芩答道:“没什么意思,东西就在那里,良才善用,自然是能者居之。”
韩若壁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道:“黄捕头当真狡猾!我说你哪里来的好心。却原来是怕走了之后,江湖上的朋友们在州里乱来,你那帮手下罩不住,才想出这条计策,欲以此消息,把大家尽数引到樊良湖里去,是也不是?”
黄芩笑道:“我怎样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计策连你都不能不信。”
他说的不错,樊良湖是个窝藏贼赃的绝佳地点,宁王的财物也许就藏在湖里,因此,那些江湖人若是得了消息,不把樊良湖翻个底朝天前,你告诉他们财物不在湖里,他们也不会信的。
韩若壁也笑道:“你不怕我生了独吞财物之心,将这消息烂在肚子里,一点风声也不漏出去?”
黄芩哈哈笑道:“来此之前,我已吩咐衙门里的兄弟把这消息传出去了,不怕其他江湖人不知道。至于你,还是由我亲自告之的好。”
韩若壁淡淡道:“如此说来,该谢谢黄捕头看得起我。只是,你这么做,‘分金寨’等水寨的日子只怕就要不太平了。”
这消息一旦传出,樊良湖必然成为众矢之地,在里面混的水贼自然是太平不了了。
黄芩道:“他们都是出来混的,怎能指望有太平日子过?否则,大可呆在家中甘守清苦,辛勤劳作。”
韩若壁摇头无奈道:“对水贼,你好狠的心。”
黄芩道:“朝廷派官兵围剿水匪,上千的官兵也没奈何得了他们,你以为区区几个江湖人就能拔了他们的根?如此看来,你对自己未免太过看重了。事实上,一对一,也许他们斗不过这些江湖高手,但他们人多势众,悍不畏死,又熟悉水情,纵然这些江湖人一起出动,对‘分金寨’等而言,也不过是小阵仗,怎会应付不来?更何况,樊良湖里的水贼和宁王的劫船案,能否真正脱去干系,现在还言之过早。”
韩若壁想了想,道:“说的也是。”
黄芩忽而正色道:“老实说,我曾怀疑你是‘北斗会’的人。”
韩若壁似是吓了一跳,道:“不会吧?北斗会劫了宁王的船,事关重大,如果你怀疑我,怎不见抓我到衙门里严刑拷问?”
黄芩摇头道:“正因为是北斗会劫的船,所以细细思量后,我又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