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道:“你为何去高邮,我便为何来京城。咱们为的是同一个人,同一桩事。”
江紫台又问道:“夜闯巡检官邸的就是你?”
黄芩嘴一撇,道:“你有人证,还是有物证?若都没有,这么说便是栽赃。”他摆了摆手,又道:“其实这些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我是为林有贵而来便可。”
江紫台冷声道:“为林有贵而来,就能作奸犯科吗?”
黄芩嗤笑一声道:“我倒想问你,从高邮骗走林家灭门案的卷宗,算不算作奸犯科?”
江紫台一时哑然。
他无语了片刻后,傲然反问道:“难不成你想拿我回去治罪?只可惜这里是京师,并非高邮,没有海捕公文,你要如何光明正大地动手拿人?”
没有海捕公文,黄芩若是在外地随意拿人,罪在越界。
黄芩摇头面带几分讥讽道:“拿你?怎么敢。我刚想起来,你也姓江。”
江紫台动容道:“姓江又怎样?这天下间姓江的,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黄芩淡淡道:“姓江的可算出了个人物,外四家的统帅,国姓爷,原来不也姓江吗?”
他口中的‘外四家’,是百姓对宣府、大同、辽东、延绥四镇兵将的统称,外四家的统帅指的自然是江彬。而国姓爷,则是说武宗赐了江彬‘朱’姓,认为义子一事。
江紫台那张俊俏的娃娃脸上泛起了几抹异样。
显然,他和江彬关系非凡。
这时,黄芩率先笑了起来。
接着,江紫台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他几人表情迷惑,都不明白这二人间有什么可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