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向贤道:“你是公人,我不信你敢无故杀人。”
黄芩狞笑道:“那你猜猜看,我会不会留下把柄,给你们去高邮挖我的根呢?”
陆九川喝道:“一旦伤了我们的性命,你也休想离开扬州!”
黄芩打了个哈哈道:“真取了你们的性命,无论我能不能离开扬州,都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向贤心头一寒,心道:他果然不似一般公人。
余大海也觉脊骨发寒,一摆手道:“正如黄捕头所言,那个秘密与我们的确无关痛痒。”他尴尬地讪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有些僵硬,继续道:“我此刻说出来,并非怕了你,而是买卖早就做成了,钱也收到,没什么可顾忌的。”
黄芩知道他不过是撑个场面,嘴硬而已,自然不会说破。
余大海道:“消息是师爷的朋友告诉他的,他报告给了我,我又卖给了北斗会。”
他转向滕师爷道:“你说吧。”
黄芩转盯着滕师爷。
滕师爷惊魂稍定,才道:“不错,确实是我朋友给的消息。”
黄芩问道:“你那朋友是什么人?”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滕师爷知道不说实话,过不得关,唷了声,道:“若被他知道我出卖了他,定不能饶过我。”
黄芩道:“你不说,我现在就不能饶过你。”
滕师爷踌躇了一刻,道:“他名叫管通,绰号‘四柱纯阴掌’,双手阴绵掌力,阴极阳至,开山裂石,鲜有人能比。”
黄芩心想,此人必是‘秋毫针’一伙里那个掌力超群,杀了娄宇光之人。
他又问道:“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