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韩若壁道:“你呢?什么时候最寂寞?”
黄芩平静道:“我已把寂寞当作了朋友,为何还会寂寞?”
韩若壁听言,心头莫名一钝,竟为这个强悍无比的黄捕头心酸起来: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也没有牵挂,就象骤然而起,戛然而止的风一样,孤单漂泊在尘世,却居然可以如此毅然决然地面对寂寞,并与之为友。他有的不过是不愿提起的过去,一个捕快的职位,和保护一方平安的信念罢了。
韩若壁不禁自问:这些足以支撑起他的世界吗?
想着想着,他的表情肃穆了起来。
黄芩正巧转头瞧他,不由讶道:“很少见你一脸正经模样,想什么想的?”
韩若壁立时化为嘻笑道:“想你。”
黄芩知他又没了正经,只摇了摇头。
静默了一阵,韩若壁将脑袋转向黄芩,催促道:“想好没有,拿什么谢我?”
黄芩声音平静,道:“你想我拿什么谢你?”
韩若壁故意调笑道:“......以身相许,可好?”
黄芩的脸色有些发青。
未及他发作,韩若壁又佯装成自已对自己说话,摇了摇头,道:“一个大男人,又如此不甘示弱,当然不会说‘好’......让我再想想......倒不如情债肉偿来得实惠些。又或者......”
听他在那里满口污言秽语,胡说八道,黄芩实在听不下去了,黑着一张脸,轻斥道:“闭嘴!再说就抓你回去问罪!”
韩若壁怔住了,道:“问什么罪?我何时落了把柄在你手里?”
黄芩道:“宁王的货算不算把柄?”
韩若壁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