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道:“死了。”
哈默达沉默。
如死寂一般的沉默。
黄芩又补充道:“他是以一敌六,杀死了所有敌人后,伤重而亡。那时,我正好路过。”
哈默达嗓音低沉道:“尸体呢?”
黄芩道:“我已把他埋了,就在戈壁里。”
哈默达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朋友。”
他开始称呼黄芩‘朋友’。
黄芩道:“不谢。”
哈默达道:“他死的时候可有尊严?”
黄芩道:“有。”
哈默达道:“朋友,还记得埋他的地方吗?”
黄芩道:“大概记得。”
哈默达道:“能否麻烦朋友领着我们的人,再找回到那里?”
这二人间的谈话,来来往往,就仿佛在讨论一个完全无关的局外人一般,不带任何情绪。
黄芩道:“为何?”
哈默达道:“按我族的规矩,他不能死在外面。我们要找回他的尸骨,替他用水净身,以白布包裹,散发乜贴,举行站礼,埋在自家的土地上,还要为他诵经。只有这样,他才能生于大地,长于大地,回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