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汉幸灾乐祸地哈哈笑道:“该!谁叫他自己也好这一口。不过,是哪个卵蛋有这样一副大胆,敢睡他家大婆?”
光头汉子一把扯开麻袋,道:“喏,就这小子喽,长得一身好皮肉,油头粉面,特能勾搭女人。”
只见这人只穿了套亵衣、亵裤,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此刻虽然已是狼狈不堪,但也能瞧出是个俊俏的主儿,尤其他右眼角下生有一颗红色的泪痣,显得十分风情。他用力睁了睁眼,迷茫着坐将起来,抬头四下瞧望了一番,可能是憋闷久了,动作稍显迟滞。当他发觉身处地牢,且身边站着两名黑道大汉时,不禁面露惊惧之色。
黑衣大汉问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光头汉子道:“具体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叫沐青平,在京城里混了有几年了,喜好女色,常流连于花街柳巷大胡同,因为脑子灵,能来事儿,和那地界的一窝蛇鼠混得极熟,也算是其中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了。据说,这小子贼得很,吃喝花销全是女人们供着,几个院子的头牌姑娘都曾倒贴过他,还有人为他争风吃醋,扯头撕脸地大大出手过。”
一想到自己每次进院子,都要花大钱,还总睡不到称得上头牌的姑娘,黑衣大汉就瞧沐青平不顺眼,忍不住伸脚踢了他一下。
沐青平低低哀叫了一声,只朝相反方向躲了躲,没敢反抗。
黑衣大汉瞥了他一眼,酸不溜秋地道:“瞧模样也就是个浪荡子,居然这么有女人缘......”
光头汉子嘲笑他道:“怎么,泛酸水啦?没关系,你想踢几脚就踢几脚,一来他不会武功,反抗不得;二来秦老爷让我们绑他来,为的就是让他吃苦头,虽说眼下还没决定把他怎么着,但我猜,不是杀了,就是阉了。反正过几日,秦老爷进货回来,付过另外一半银子,就该有个了断了。”
听见这话,坐在地上的沐青平惊吓不已,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指黄芩,光头汉子吓唬他道:“墙上那人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贼首。你老实些,少靠近他。”
看了眼黄芩,沐青平脸上显出更为害怕的表情,诺诺恳求道:“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关我?”
照着他的后脑勺猛撸了一把,打的他几乎以头呛地,黑衣汉子哈哈笑骂道:“小子,你以为这是你那些女人接客的床,想睡哪张,就睡哪张?告诉你,咱们只有这一间关人的地方,没的挑。”
说罢,二人锁了铁栅栏牢门,登上台阶,出了地牢,盖上石板,落下重锁。
可能因为沐青平不懂武功,没甚好防范的,所以并没有任何枷锁予以禁锢。
待那两名飞龙成员走后,沐青平坐在地上没安生多久,便起身在地牢里逛了一圈,还时不时捡起一两件新奇的刑具把玩一下,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与之前的小心、惊惧,简直判若两人。
稍后,他来到黄芩面前打量了一番,见对方蓬头垢面,身上不着寸缕,还满是血痂,不禁嫌弃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