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黄芩想起来了,他正是送火狐皮给公冶修的彝人男子。
那人转向四方脸的汉子,沉声问道:“日则,怎么回事?”
显然,他瞧见外面既无打斗闹事,又无危险临头,除了两个陌生人站在场中,没有任何异样,是以对日则吹响木叶示警一事颇为不满。
被唤作日则的四方脸汉子有些委屈道:“是俄里让我叫人的。”
他口中的俄里显然是那个黑长脸的汉子。
俄里惊魂稍定,道:“立色,他们想要硬闯进寨子里去。”
原来,那个明显比他们地位高些的汉子叫立色。
瞧向黄芩,立色厉声道:“你们想硬闯寨子?”
没等黄芩回答,熊传香已抢前一步,质问俄里道:“他是不是贼人,我不知道。可我什么话都还没说,你凭什么当我是贼人?!”
舍了黄芩,立色来到俄里身边,似乎也在等他回答。
俄里倒握住刀柄,冲立色行了个礼,神色肃穆道:“瞧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巫祝了。土司大人交待过,说那批贼人里有个会放蛊的巫祝。我想,天下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所以,就料想他们是那批贼人派来的,不是充当前哨,就是刺探情况了。我怕门口人少,变故突生时,反应不及,出于谨慎考虑,才让日则吹响了木叶......“
“好了。”立色一听就不奈烦了,打断他道:“放蛊伤了土司大人侄儿的巫祝是个男人,而且年纪不小了,怎会是这位姑娘?!”
俄里愕然,道:“这......土司大人没说清楚,我只知道是个巫祝,又不知道是男是女......“
冲俄里使了个眼色,立色喝了声:“闭嘴!算了!”
他总不能去怪安苏其土司没有交待清楚吧。
熊传香翻了翻怪眼,得理不让人道:“既然是错怪了,还不向我赔理?”
上下左右瞧了瞧她,立色问道:“姑娘可是炼蛊的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