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张嘴说话时像一只秃鹫,从喉管深处喷出的腐气让人窒息,海连屏住呼吸不去嗅闻,努力在桎梏中摸向自己刚刚收在腰后的那把锈匕首。
男人一边格挡开海连的进攻,一边嗓子里咕哝着神经质的话语:“你还是不想跟我打,不过没关系,你会跟我打的……”他说到这儿,突然嘿嘿笑了,笑声从胸腔震荡而出,仿佛某种怪物的嘶鸣。
“看门狗。”他这样称呼海连,“你那个宝贝妹妹如今怎么样了?”
海连的脸色霎时变了。
“她那条沾了血的白裙子还留着吗?还住在羊角巷吗?那可不行,住在羊角巷里的女人想要活下去只能张开腿做生意,你那么疼爱她,不会也让她干这行吧?你妹妹有几个客人了,他们喜欢你妹妹吗?”
男人伸出舌头张狂狞笑,仿佛隔着空气舐上了那夜女孩颤抖哭泣的脸颊:“你知道吗,我是她的第一个客人。”
他最后一个得意而上扬的尾音还含在嘴里,脸骤地僵**。
锈刃近在咫尺。坑坑洼洼的刀锋正贴在烈马的起伏胸膛。
“你赢了。”
烈马确实胜利了,他终于如他所愿的在海连的脸上看到了暴怒,也如他所愿的收获了海连的承诺。
“我要,杀了你。”青年每一个音节从牙关迸出,掷地有声。
第19章 谢幕
24.
“杀人了——”
尖叫声从观众席的一隅响起。海连的刀还架在烈马的胸口,这枚烂铁片划不开坚硬如石的肌肉,将锈蚀送到对方的心脏里去。
比海连的刀更快一步的,是毒蝎琥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