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孟思羞涩一笑,“沂儿,我很想你。”
又是这个久远的称呼,凌施有些恍惚,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他沂儿了,骆孟思一路上说了很多话,也勾起了他的一些模糊的记忆,定娃娃亲,似乎是有这回事,但……那只是个误会。
“你出来是想找回你的未婚妻子,但我不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骆孟思不以为然:“你就是你,是女子便是我的妻子,是男子又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妻子呢?”
“……”
真是个固执的人。
“如果一个月前遇到你,我大概会觉得开心,起码是个小时候的玩伴,但现在遇到你,抱歉,我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你叙旧。”凌施冷冷地说道。
骆孟思抿唇思索:“所以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呢?我可以帮你的。”
他的后半句话唤起了凌施昨夜很不开心的回忆,凌施沉默着吃完手中的东西,不再理会身边的人,回到马车上倚在车门合眼休息。
骆孟思有些颓然,但还是坐在他旁边,凌施没有睡着,能感受到骆孟思久久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
“当年那神棍是骗你们的。”他突然开口,骆孟思摸不着头脑:“什么?”
凌施睁开清明冷漠的眼睛,“当年他只是想骗你们家的钱,又受旧人所托想帮我找个好归宿,以为我是个女娃娃,才说许给你做媳妇,帮你挡煞,后来发现我是男孩儿,就怕了,怕被发现,于是又转口说让你父母将我送上山静心修习,为你祈福,没想到你的父母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骆孟思听懂了,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否则他怎么会前后言语不一,一开始说让我留在你们家,后来又说一定要将我送走,与你们家十八年不得相见呢?”凌施轻声说道:“都是一场骗局,你不必当真,回家去吧。”
他重新闭上眼睛,骆孟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是一言不发。
天快亮的时候凌施醒了,骆孟思睡在一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凌施想起他小时候孱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