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沉真心实意诉说真心话时,就连他,也不由会被打动。更何况是感性更甚于他的太后呢?

段宁沉杀完了鱼回来,将鱼交给了裴叙的下属他们烤,洗完手以后,挨着裴叙,坐在了他的身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天,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

“这次回京,乱子太多,一直没寻到机会。”裴叙忽然道,“待下次回京,我便与母后谈你的事。”

本来是想暂时隐瞒与段宁沉的事,做好一些铺垫,再让太后接受。却未曾想,太后这么快就得知了。紧接着,他就陷入了病危。

在病重的时候,与太后谈段宁沉的事,就有仗病胁迫的意思了。太后定然会出于心疼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但就算答应,也必不会出于真心,反倒事后会胡思乱想,从而心中对段宁沉越发嫌恶憎恨。

他会堂堂正正地与自己的家人宣布与段宁沉的恋情,慎重地表明自己的决心,打消他们的一切顾虑。

“好!只是……咳,小叙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段宁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刚刚想起。”

“恩!等我义父出关,我也引见他给小叙认识!他也一定会喜欢小叙的!”

路上行了半月,他们到达了隆宁。

与此同时,步入了十一月后,天气也变得越发寒冷了起来。

裴叙早早地穿上了棉大衣,段宁沉仍是穿着单衣,感觉良好。

轻岳教坐落于地势险峻的巴中山脉,山脚下就早有闻讯赶到的轻岳教徒等候。

一见段宁沉,他们就齐刷刷地单膝跪在了地上,气势磅礴地道:“参见教主!”

声浪仿佛掀开了天际。

段宁沉春风得意地将裴叙抱着,颇是威严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是本座抢来的夫人。你们日后要对他恭敬有加,见他如见本座,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