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沉心花怒放,在他身上亲个不停,“小叙真甜!爱小叙!”手指无意间碰到了裴叙腹上,触到了粗糙的凸起。
段宁沉忍不住看去,那条足有一指长的伤疤斜斜地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大致了解过,这伤是当年裴叙落入冰湖时,无意间被划伤的。
观这疤痕,就知道当年伤得有多么深,而那时的裴叙还身中了寒毒……
段宁沉不禁抱紧了他,攥紧了他的手,又想起几个月前他险死还生的情景,心有余悸,喃喃说道:“还好,还好小叙又活过来了!谷主说,谷主说,若是小叙当时有一丝一毫承受不住,存在想放弃的念头,恐怕就……小叙那时都已经将后事全都安排好了,我还生怕小叙对世间没什么留恋的了。”
“还有你。”裴叙道。
段宁沉一怔。
裴叙轻声道:“我答应过的事,就不会食言。既应允了此生不负你,自不会抛下你不管。还有母……”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被段宁沉激昂的声音给盖住了,“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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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宁沉说,有很多轻岳教众都想要见他,这一点,裴叙倒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他身旁伺候的都是他的下属,更有护卫暗卫守在院子的各处,包括每日膳食也是他带来的厨子负责,因而每日,除了段宁沉外,他压根没见到轻岳教的人。
不过,听段宁沉说,他派了人守在院落附近,保护他的安全。
这一日清晨,裴叙醒来,见段宁沉已经穿好衣服了,今日的他难得换上了一身颇为肃穆的衣物,发丝也束得一丝不苟。
察觉了裴叙的视线,段宁沉转头看了过去,快步来到了床边,半蹲下了身,道:“小叙,我今日要下山一趟,有点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恩。”裴叙低声道,“注意安全。”
段宁沉抬手,给他将碎发理了理,道:“放心好了!我晚上就回……如果晚了的话,小叙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