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牙按住他:“我出去。”
说罢转身出了冰室,背过身站着。
徐小平敞开自己的衣服,用衣物盖住自己和玉清,抱着钻进玉清怀里。
冰凉丝丝入扣,顺着相贴的皮肉,覆上徐小平的每一寸皮肤,又如之前一般,消融成水。
盖着的衣服被浸湿,贴在二人身上。
徐小平本为自己和玉清各留了裤子,此刻被水沾湿,犹如无物。
与玉清如此,却无羞耻可言,此人早先年把残手残脚的徐小平扔进澡缸里,撸着袖子搓洗,徐小平原本羞得面目通红,在缸里挣扎,玉清便按着他,见他呛水才放手。
而后又起麻疹,都是玉清在床上将自己翻来覆去用炉灰搓好的。
月无牙听冰室内逐渐安静,才转过身走进去。
棺内徐小平和玉清阖眼共眠,一个清冷,一个安逸。
月无牙摸了摸徐小平的脸,忽而见得徐小平肩头一记红印。
以前倒是未曾见过。
月无牙手指点上红印,那红印不一会儿又散掉,待月无牙移开手指,红印便又浮现,如有生命般在肩头游窜。
睡梦中的徐小平往松香之处更近几分。
月无牙收手站在棺旁。
玉清的胸膛微弱地起伏,在胸腔内的心脏,渐渐恢复蓬勃的生机。
徐小平在棺内已连躺七日,昨日玉清身上也无化冰,月无牙将玉清搬至房屋内,徐小平最后一夜睡在玉清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