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霖眼见着他屈服,就像收拾好一只不听话的猫,心满意足地在徐小平身上烙下他的标志。
徐小平咬着被褥,额头已经变得汗津津,在烙铁从他身上移开的那一刻,呜咽了一声。
其双眼亦因疼痛而涣散无神。
李双霖看了眼徐小平的脸,见他未吐血也未晕过去,不由更加满意。
他为徐小平上罢金疮药后,唤下人进来把烙铁等物统统收起,而后嘱咐道:“回去让太医按照那贴药方,多备几副药材送到王府。”
徐小平听见“药”,恍惚地转过脸。
李双霖用被子盖住他,难得柔声道:“睡吧。”
徐小平闭上眼,一道泪水从眼角淌下,再悄无声息地没入枕中,浸湿枕巾。
昨日戌时,大雨。
在徐小平所在的客栈不远处,有一处雅致宁静的书斋。
荀木正站在书斋外的屋檐下,执伞等应约的人前来找他。
油伞边缘地雨水滴答滴答地成串落在地上。
旁侧传来脚步声,荀木转过脸看向来人。
不是徐小平。
荀木收回目光。
来人带着雨笠,稳步走到台阶之下,抱拳对荀木道:“这位公子,徐大人托我告诉您,他不会来,外边雨大,您快离开吧。”
荀木这才重新看向他,脸上沾着些零落的雨水,扎高马尾,几缕头发湿贴在脖颈间,清秀的面目显得格外冷淡,他道:“他如何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