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出人命的!”
“王爷!
救命啊!
!”
端坐车内的萧晏之自然无暇顾及下属的下场。
他只是耳廓轻动,轻而易举便锁定几个黑衣人的方位。
而蹲在各处的黑衣人,生怕被迟铮和唐风发现而仓促改变藏身位置,下一秒就被不知哪来的药瓶瓷片割破咽喉。眼见自己人接二连三倒在雪地里,其余黑衣人只好带着打探到的消息落荒而逃。
直到唐风捂着头上的包出现在马车外头,萧晏之方才确定定国府周围是安全的。
见自家王爷神色凝重,唐风心里虽委屈却不敢说什么,回程路上也是萧晏之问什么便答什么。
“官媒的人,明日几时来府上?还有本王画像所需的衣冠,可备好了?”
唐风情绪不高,可还是一五一十道:
“回禀王爷,明日己时,刘总管会亲自带着礼部的小段大人、官媒的簪花婆婆和画师一起过来,除了给王爷画像,还会交待一些大婚的仪制规矩。”
“怎么惊动了御前的人?”听到“刘总管”三个字,萧晏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两度。
“听闻陆大人近些日子,只要提及王爷和王妃大婚的事儿,就表现出诸多委屈。圣上生怕这一次再出什么岔子,他们陆家又逮着机会来说嘴,就派了宫里头的人从头到尾跟着。”
听到自家王爷“嗯”了一声,唐风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那画像的衣冠,按礼部规矩王爷需着冕服,属下就没给王爷准备别的。”
“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本王怎么没听过......”
萧晏之轻声都囔两句,没理会唐风的支支吾吾,便靠在软枕上小憩。
皇兄的意思他明白。
在这个时候为自己与陆挽澜操持大婚,除了想堵陆家的嘴之外,也是想要让自己放心地出使丹巴七部。而他又生怕两方在大婚之时搞什么名堂,便特地派了刘元海来监视,算得上恩威并施。
可一想到要把自己着冕服的样子送到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就顿觉懊恼。
自己本就年岁渐长,朝廷画师的画技又多匠气,恨不得把人画成个糟老头子,他本想穿着少年时的衣袍给陆挽澜留个好印象,现下却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