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多危险。”
“可不是,”元潼点头,“我就是因为误碰的次数多了,中了毒,导致身体不能见光,时间长了脸上会出现令人恶心的黑斑,着实吓人,所以,不得已,面纱遮面。”
原来是这个原因。孟齐不由得同情他一番:“何不弃了这些毒物,学些普通医术。”
“都一把年纪了,用这手艺活了半辈子了,弃不掉咯!还有啊!”元潼隔着面纱定定的看着孟齐,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一个人比我的命还重要,没有这些毒虫,他可能会死。我不想让他死,也不会让他死。很快,他会醒来了。”
无法抗拒的悲伤卷着巨浪般的希望,铿锵有力的声音钻进了孟齐耳朵里。
他恍惚的觉得,这话,元潼不光是说给自己的。
一晃,下午光景逝去,孟齐与元潼相聊甚欢,约好下次相约时间,送上玉佩便告辞了。元潼赠了他一些平常补身补气的药丸,有些依依不舍。
孤家寡人寄人篱下,有些凄凉之意,他对着孟齐的背影苦笑,自言自语:“孟齐,等他醒来,我会偿还你。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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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庄氏用来习学综训的地方——击风室里,陆陆续续走出来各宗弟子。各个神色倦怠,有苦不敢言的模样。对着刚刚走出去的庄晏偷偷指手画脚,小声埋怨。
“第一天来还没有休息,就被拉进击风室习学,若是让咱们看看他们庄氏综训也就罢了。听了他吐沫横飞的讲自己的风光事迹听了足足三个多时辰!”
“就是啊,我差点睡着了,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没什么厉害的,不就是杀杀妖兽,打打恶匪。”
“你们小声点,别被哪个多嘴的,好拍马屁的人听了去告状!好在只有五天,五天后咱们就各回各宗了。”
“对对,别抱怨了。走走,咱们去吃饭了。”
一众人散去,唯有三人立在门口不动,仰着头看着门上牌匾。
洛之羽:“行,好,不错,可以!”
段衡:“你说字吗?我觉得也就一般,力道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