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瑾跪坐不动,没有应声。
她在衡量皇帝是在诓她,还是北家真的参与了当年的事。
但原书里没写,她就只能自己去查。
不论是谁害她,她都要一笔一笔还回去,谁都跑不掉。
包括那朵高岭之花。
孟流瑾松开帕子,又露出清软娇媚的笑来,“我一个月后要出嫁,皇上能把宗室所有人都召回京城庆贺么?”
不管北家如何,孟问渊刺杀她的账都必须先算一算,反正老皇帝要她办事,她提个要求也无伤大雅。
皇帝也笑了,“嫡公主大婚,宗亲们自然该回来。天色晚了,你便住云栖宫吧。”
孟流瑾撑着小几站起来,道:“多谢皇上好意,但母亲不愿民女住在宫里。”
皇帝回身,深深看着她,压迫之势又起。
孟流瑾挺直脊背,镇定回视。
许久之后,皇帝叹了口气,收回气势,“罢了。”
他走到楼台边缘,在墙上按了一下,墙内响起一阵机括的响声,然后从墙内推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木箱子。
皇帝打开楼台栏杆,将箱子拖到楼台上,打开门,回头,“那就跟朕一起下去吧。”
说着他就先进了箱子,开着门等她。
孟流瑾只觉得十分怪异,但还是起身走过去,由他扶着站到了箱子里。
箱子四面都是厚实的木板,门一锁上,左右还有两条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