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一点,若是外面的人出手再晚一点,孟流瑾就会命丧当场。
但是谁也没看清箭是怎么断的,回过神来,只看到马背上的北郁沉袖袍飘动,大红色的袖摆如同云霞夺目。
他声音如清泉击石,落地沉稳,“追!”
禁卫军立刻出动,向最后这支箭射来的方向追捕过去。
孟流瑾声音里的颤抖更加明显,“大人……”
北郁沉平静无波,“公主还撑得住么?”
差点进了鬼门关,孟流瑾这次是真的发抖,但还是很想给他一个白眼。
谁家娇花碰见这么大的阵仗还撑得住?尤其她这么一个又病弱又娇气的公主?
但她要是说出一句撑不住,往后肯定会成为笑柄,所以孟流瑾只能作出坚强的样子,颤巍巍回答,“撑得住。”
听到她的回答,北郁沉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好。”
好你祖奶奶!
孟流瑾想骂人。
喜乐再次奏响,为了不误吉时,队伍比之前走得更快,到北家的时间跟预期相差无几。
北家鞭炮齐鸣,礼官高声唱和,一切流程如旧,未受一点影响。
孟流瑾握着红绸,和北郁沉拜了天地,然后就被送进洞房。
北郁沉出去宴客,孟流瑾坐在床上,双腿发软,想掀下盖头缓一会儿,可手刚一动,就被守着的嬷嬷拦住,“公主,使不得,盖头只能驸马爷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