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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芝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她摆着手往外走,步子跟来时相比怎么看怎么虚浮。

孟流瑾摸着镯子,眉尖微蹙,像担心得紧。

白兰芝如芒在背,好不容易出了驰光院,才收回脸上的僵笑。

她小看了这个病恹恹的小公主,那股面上清软,内里让人发虚的气势,连她都受不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好拿捏的?

白兰芝忧心忡忡,正好碰到正要出门的北郁鸣。

北郁鸣手执折扇,金冠束发,一派翩然风流,见到白兰芝,施然拱手行礼,“母亲。”

白兰芝看到他,心里才安定了些,深吸了口气道:“我有事要问你,跟我来。”

北郁鸣挥手让小厮退下,跟着她回了二房院里。

白兰芝屏退了下人,问:“早上霜儿顶撞公主,你在场?”

北郁鸣神色微动,“母亲从何知道的?”

“你别管这些,”白兰芝脸色难看,在自己儿子面前,没有刻意保持那份端庄大方,她也已经从孟流瑾的威胁中回过了神,“公主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放任她下去,内宅非得天翻地覆,我们必须提前想办法制住她。”

北郁鸣用折扇敲着掌心,“制住她也容易,只要伯父和祖母对她起了疑,她就翻不起什么浪。”

白兰芝一怔,“你是说?”

“母亲不是正好有笔帐填不平?账目要是在大嫂手里出了纰漏,家主和祖母还会相信她么?”

孟流瑾下午咳嗽得厉害,还传了太医,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特意让自己身边的嬷嬷送来好些补品,还吩咐厨房炖了雪梨燕窝,又做了许多爽口的菜色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