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通体暗红,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是极品红玉雕琢,而上面花好月圆的图案也栩栩如生,雕工十分细腻,与孟问渊给出的图纸一般无二。
“公主大婚前日大概累昏了头,误将此物赏赐给了妾身,却以为丢失了,妾身听闻之后,就赶忙送回来了,您看看可对得上?”
拂衣从孟流瑾身边走下去,仔细看了玉枕,冲孟流瑾道:“是真的。”
孟流瑾脸色一变,眼里都是不可置信,错杂地看着沈姚氏,“二夫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姚氏看到她变了脸,才意识到不对,“公主,怎、怎么了?”
拂衣配合无间,立刻上前,“此等谋反之物,二夫人从何得来,却赖在小姐头上?”
沈姚氏懵了,“这、这确实是公主的赏赐,妾身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谋反之物乱说啊。”
“放肆!”拂衣冷喝一声,气势大起,“小姐的赏赐皆是金钗一副,玉镯一对,那日让人再三检查,并请沈公公把关,岂会有错?二夫人,小姐信任于你,可你莫不是早就有所图谋,混进别院就是为了偷走玉枕,如今又为了脱罪想了这个法子来糊弄小姐?”
沈姚氏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到地上,连连喊冤,“妾身冤枉啊,妾身一介妇人,岂敢与谋反牵扯?又怎敢从公主别院偷走东西?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只是这栋这东西确实是公主的赏赐,臣妇从受了赏就没有离过眼,不可能有错的……”
孟流瑾看到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觉得差不多了,就拦住还要说什么的拂衣,从主位上下来。
沈姚氏看到她下来,脸上带着希望,一个劲解释,“公主,妾身绝不敢做那等欺瞒您的事,不然这种要命的关头,岂敢把东西拿出来自投罗网啊。”
孟流瑾停在她三步之外,眉头紧锁,嗓子咳得沙哑,“二夫人,贺礼与嫁妆当时放在另外的屋子里,为了与赏赐之物区分,我还让人在上面封了红纸,二夫人收到赏赐的时候,可看到盒子上有红纸?”
沈姚氏一呆,越发面无血色,“没、没有……可是……”
孟流瑾神色复杂,似想相信她又不敢,“二夫人确定礼盒在你打开之前,没有离开过视线?”
“确定没……”
话还没说完,沈姚氏就是一个激灵,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瞬间激动起来:“不对!妾身那日从别院出来,还没上马车就被一个拿着同样盒子的人撞倒在地,两只盒子一起掉在地上!对,只有那个时候,肯定是那个时候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