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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泛光的手拆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

是白舅爷的笔迹:

无双我儿,爹死了也没什么东西留给你,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保你一生荣华吧。

这个秘密就是你娘没有死……

信里的字句粗鄙,都是白舅爷的口气,不可能是别人伪造。

纸张被捏成一团,书房里好像覆了冰霜傲雪,寒气让烛光都闪烁了几下。

北一挺直的脊梁也颤了下,又道:

“上午二夫人去清河酒楼见过白舅爷,拂衣姑娘陪她一起,回来之后二夫人在驰光院待了一个时辰,然后公主才去的笔墨斋。”

北郁沉看着桌上新摆的笔墨,脑海里浮出小公主听到白舅爷死讯时的样子。

那双仿佛流淌着蜜糖的眼睛里,那时似乎闪过了冷光。

所以她知道真相,不仅替二婶报了仇,还把刺杀湛王的事顺水推舟在白舅爷身上。

那封信在修长冷白的手里化作齑粉,手的主人周身冷如刻骨。

“刺杀湛王就是白家做的,送他们和墨王作伴,做干净些。”

北一抱拳:“是。”

用晚膳的时候,孟流瑾看到北郁沉从书房出来,脑壳抽抽的疼。

他怎么还没有走?外面都死人了,还可能跟湛王遇刺有牵扯,他就不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