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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郁鸣冲她一作揖,“恭送公主。”

孟流瑾颔首,放下帘子,让轿夫起行,不耽误他们兄妹说话。

白家的事她原意只是除掉白舅爷一个,把整个白家牵扯进去,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但到底是谁加了把力,还真是耐人寻味。

如果真的是北郁沉,就说明他知道白舅爷对二婶做过什么,还很有可能知道她做过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孟流瑾脊背上就一阵发寒。

孟流瑾刚回到驰光院,倾盆大雨就又从天而降。

她坐在暖阁里,喝了一杯热茶,暖了身子,就问拂衣:“我上次让找的药怎么样了?”

墨王的案子已了,被召进京城的皇室宗亲就没有了留下的理由,孟问渊肯定也待不长了。

所以岭南百物毒得在孟问渊离京前到手才行,她非得让他尝尝畏冷怕热,体虚病弱的滋味,最好北家没了秘药,能让他一次归天。

拂衣把一盘糕点放到她面前,回道:“传回来的消息说百物毒配方百变,他们现在凑齐了一种配方的一半,再凑一半就能请人制出来了。”

孟流瑾捏起一块杏仁酥,说:“让他们加快些。”

拂衣有些担心,“公主要这个做什么啊?”

孟流瑾咬了一口杏仁酥,慵懒娇媚,“当然是防身啊,我能用来做什么?”

拂衣撇撇嘴,已经懒得怀疑了,反正怀疑也问不出实话。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回消息,白家本家流放盐场,分支不受牵连;承南伯府证实是被陷害,无罪释放,还得了皇帝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