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毁死牢之事,只有他自己的人知道,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让人玩了一手黄雀在后?
今日他若不是出来试探丞相,这会儿已经跟着东珠殿一起葬身大火。
到底是谁如此恨他?
但不论是谁,只要他没死,就能将此事用于自己的计划。
孟问渊看向主位上的皇帝,意有所指,“何人如此大胆?死牢也便罢了,竟然能堂而皇之将火-药埋在皇宫?”
这话里的怀疑在座的都听得明白。
皇宫戒备森严,岂能让人随便将火-药埋进来?
就算一时疏忽,放了刺客进来,又为何偏偏是孟问渊住的东珠殿?
加上墨王在的死牢同样被炸,就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皇帝借机铲除威胁。
孟问渊一早安排好的大臣跟着便道:“贼人同时对墨王和湛王动手,定然别有用心,还请皇上下旨彻查。”
皇帝辨不出神色,看向孟问渊对面的北郁沉,“丞相怎么看?”
北郁沉眸色如墨,清清冷冷地扫过刚刚说话的大臣,大臣脊背上一阵发凉,不敢直视。
北郁沉回头,对皇帝拱手道:“墨王明日便要行刑,贼人却今天便让他死,臣以为是杀人灭口。”
“至于东珠殿,”北郁沉神色平稳,与孟问渊对视,“湛王或许知道那人是谁,才被出于同样的目的报复。”
孟问渊神色冷沉,目光里夹着冷光,直直看着他,“丞相的意思是墨王谋反还有同伙?本王知而不报?”
北郁沉不闪不避,口气平静,“湛王殿下是否知道臣不得而知,只是贼人肯定觉得殿下知道,所以才费心在东珠殿埋下火-药。”
两人互相对视,都不退让,书房里突兀地涌入一股寒气,以致于其他人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