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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郁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给她消完毒,就拿过太医的金创药闻了闻。

他明显不满意,眉头皱了皱就把药放回去,然后抓住孟流瑾的手,从她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来。

孟流瑾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北郁沉打开瓶盖,墨色的眸子映着她震惊的样子,“你不是习惯随身带药?”

孟流瑾:“!”

她习惯随身带药连拂衣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发现的?!

这个男人连这个都知道,那、那她做的那些事情呢?

北郁沉重新垂下眸,把药粉细细洒在她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给她仔细地包好。

孟流瑾整个人都是蒙圈状态,对过去一个月跟这男人同床共枕,还在他面前表演细思极恐。

北郁沉的手法极其熟练,伤口在肩头这种刁钻的地方,他包扎得也很好看,弄完之后,用被子把她盖起来,说:“我让拂衣进来替你换衣服。”

孟流瑾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湿了一大块,北郁沉虽然没有完全给她脱下来,但也不能穿了。

可孟流瑾停留在冲击里,杏色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是惊疑不定,完好的那只手下意识拽住他盖上来的被子。

北郁沉忽视她的小动作,转身出了寝殿,对守在门口的拂衣说:“替公主换身衣服。”

拂衣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孟流瑾没事了,连忙应了一声,捧着韩尚宫刚刚送来的衣裳进去。

孟流瑾在床上还一动不敢动,生怕北郁沉折回来,又看出点什么。

拂衣进来看到她这样,吓得脸色发白,“小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