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盛担心地出声,“公主可要传太医?”
孟流瑾声音低柔, “不碍事,我自小病习惯了,熬过去就好了。”
柳妃不是要装可怜么?那她就看看谁能装过谁。
凌子盛一时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孟流瑾缓过来。
拂衣给凌子盛上了茶,然后守在孟流瑾床边, 伺候她喝药。
等一碗药喝完,凌子盛已经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孟流瑾听着他不敢妄动,心里舒服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轻声软语,如同淋了霜的最娇艳的那朵杏花,“将军是来问刺杀之事的吧?”
凌子盛终于被搭理,像是重重松了口气,才道:“正是。京中近两个月来很不安宁,这次庆功宴之前,皇上特意让臣在御花园与清平殿加派人手防护,所以昨晚能够潜进御花园行刺的刺客非同寻常,如果公主有什么线索,还请告知微臣。”
老皇帝说他狂妄,他还真是狂。
这意思是他派了人防护,一般刺客就进不来刺杀,能进来的都是大佬?
看来北郁沉射落他那一箭,还是没让他长够记性。
孟流瑾肆无忌惮地在帐子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低低柔柔道:“我当时太害怕了,他们又都蒙着脸,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他们是从旁边的假山后冲出来的,而且我的侍女能杀了四个,功夫应该不高。”
“功夫不高?”凌子盛这回抓住了重点。
不是高手,意不意外?
孟流瑾的镯子昨晚被北郁沉取走了,大概连她镯子里有毒针,而且对着刺客用了的事他都知道,所以她这会儿只能习惯性地摸着空荡荡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