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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孟流瑾刚刚把匕首放回枕头下,重新闭上眼睛,床帐就被掀开,北郁沉清沉如竹叶坠雨一样的声音传进来,“换了药再睡。”

孟流瑾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就知道装睡瞒不过他。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脸上带笑,眼里含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那朵娇不可堪的娇花,“夫君今天不忙么?”

北郁沉站在床前,把床帐挽到金钩上,因为她一丝都没变化的样子顿了顿,但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

“你的伤重要。”

他挽好帐子,回头看过来。

他身上还带了外面将要入冬的寒气,本就清冷的眉眼趁着这丝寒,越发如万年雪山巅的冰花,折射着至净至寒也至耀眼的光华,让人心神控制不住地激荡。

孟流瑾心尖一荡,夜里把她包裹起来的温暖蓦地袭了上来,把她脖颈到脸颊都烧出一层淡红。

她心里一震,垂下纤长的眼睫,掩住面对这男人时控制不住涌出来的局促,“那就有劳夫君了。”

北郁沉坐到床边,伸出他骨节匀称的手,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解她的衣带。

孟流瑾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北郁沉如玉的指尖扯着雪白的衣带,薄红的唇角竟然扯出一抹笑来。

笑你妹!

孟流瑾满脸通红,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把这归为过去一个月的表演都被他当猴耍看了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