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瑾警惕的抬眸,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这双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眼里映着清晨的薄雾,眼尾带着风-情,好像这河中的精灵现世。
尤其这双眼睛的主人穿了一身洁白无瑕的白衣,一头墨发用白玉簪束起,身上背着药篓,简约淡雅,样貌更是出众。
但孟流瑾从小就是经过各种美人洗礼的人,尤其和北郁沉那种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同床共枕过一个多月,所以对这种出众的样貌很能免疫。
她绷直着身子,用手擦掉嘴角的血,“公子住在附近么?”
白衣男子微微笑着点头,像河中水波微漾,“正巧在山下有间草庐,姑娘若不嫌弃,就去落个脚吧。”
孟流瑾觉得自己再不找个地方修整,可能真的要曝尸荒野,便道:“那就叨扰公子了。”
白衣男人得了答复,看她起不了身,就放下药篓,走下来搀扶她。
他靠近的时候,孟流瑾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药香。
孟流瑾先让他等等,说:“我先吃粒药。”
白衣男人松手,很尊重的样子。
孟流瑾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带缚纱草的药,眼睛都不眨地吃了两颗。
但这个药太苦,以致于孟流瑾没看到白衣男人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孟流瑾把药吃完,又郑重放进怀里,道:“有劳公子。”
白衣男人弯身扶起她,“姑娘不必客气。”
孟流瑾想强撑着问问他的名字,但她一站起来脑子里就是一晕,然后就没了意识,也就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