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郁沉自己坐了起来, 看着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孟流瑾把水递给他, 脸上的红晕消下去,神色就显得臭臭的。
“你干嘛装病?”害她平白担心一夜, 都没怎么睡觉,现在还被占了便宜。
北郁沉看着她气哼哼地喝了一杯水, 唇上沾上水痕, 让他想起刚刚品尝到的柔软香甜,喉结不由滚动一下, 也低下头把杯中的水喝下。
然后才正下神色,解释:“湛王筹谋多年, 不会把全部实力都放在南华城,更不会放过相邻又富裕的云州。”
他说到这里, 孟流瑾就懂了。
“你想请君入瓮?”
北郁沉将茶杯放到床头桌子上,伸手要牵她, “南域的事情已经暴露,他也该狗急跳墙了。”
把湛王一脉连根拔净, 从京城出发之前, 北郁沉就和老皇帝做好了计划。
老皇帝把孟问渊困在京城,云清衍去南华城清理湛王根系, 他留在云州诱敌深入。
只要孟问渊动手,他们就能让他有去无回。
但孟流瑾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北郁沉既然早就要在云州跟孟问渊对上,那他装病诱敌就不是临时起意。
所以眉头紧皱,问了一句:“你是故意受伤的,是不是?”
她那天看他被射-了个对穿, 就只顾着担心,忘了这是个抱着她跟安翎夫人对打都不落下风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一根暗箭伤到。
而且他都能完美地避开要害,为什么不能躲开?
她不肯把手给他,北郁沉就前倾身子,自己把她抓过来,道:“是用了些心思,但不算故意。”